梁善渊拿过信纸。
——还要杀男道士吗?
“暂时不必,可他身份不简单,将来我兴许会用到他的皮,”梁善渊面上没什么表情,转着手里的拨浪鼓,他微垂目光,“天子宝座,我有兴趣。”
且那贵女喜欢她兄长,若得此道人皮,可谓一石二鸟。
——听你的,心教不会同你抢夺皇位,心教会帮你,由你坐上皇位,定会是众生平等的国邦。
梁善渊手轻慢一挥,便将手中信纸燃了,“回吧,来人了。”
黑影顷刻消散,梁善渊转着手中拨浪鼓,江之洁一人提着食盒绕过月亮门,老远听“咚咚”之声,正心下怪异,硬着头皮往前,便见远远,那白衣女子坐在台阶上,脚边还搁着个蝴蝶花灯,似是没发觉来人,手里还正摇着拨浪鼓。
江之洁越过假山,忙行一礼,“善渊姑娘。”
台阶上,女子似是被这忽然的声音惊了一下,摇拨浪鼓的手一顿,转头望来,“世子殿下?”
“这么晚了,您怎么出来了?”
江之洁本有几分不知所措,闻言,笑了声,他虽是那纨绔归寻的哥哥,但江家一向是疼宠女儿,严束男儿,他手提着食盒,对眼前这虽是平民的绝色女子亦然颇为恭敬有礼,
“我担心公主晚上饿,给她准备了些吃食。”
“吃食。”
她坐在台阶前,浅声重复一遍,一双凤眸内勾外翘,霜寒夜色将她一身白衣映照出些许浅蓝色彩,她瞳孔漆黑,竟也泛出几分幽蓝,若画中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