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百年。
揽着花灼的手太冷,花灼另一只手却盖到了梁善渊的手背上。
她虽无意理解她,但五百年无法用饭,无法睡觉,花灼竟想也不敢想。
行尸走肉,活着比死更难受。
梁善渊微垂下视线。
他的手被少女一双温暖的手挽着,体内业火霎时消止,梁善渊望着少女埋进被褥里,露出来的头顶,她墨发披了满榻,兴许是身热,温暖的橙桔香味沁染他鼻尖。
梁善渊望着她的目光晦暗不明。
“灼儿,你什么都不必怕,我会保护你的。”
这声放的极为温柔。
花灼一顿,自床褥里抬起头来,只觉药香靠近,继而,她被靠过来的梁善渊轻轻抱进怀里。
“我可以抱抱你吗?”
“你抱了才问?”花灼都被气笑了,却也没推开她。
可能只是她问起过往,惹了梁善渊的伤心事了吧,谁都需要安慰,抱抱而已,又不会少块肉,就随她吧。
怀里的人太娇小。
总给他一种,她已是他掌中之物的错觉。
但哪怕如今不会,将来也一定会是他的。
这是老天爷降下的唯一一道解药,他便一定会将这解药抓住了,若无法为他用,便是将这解药毁在他手里,也不会要老天爷再收回去。
“梁善渊,”这鬼身子冷,抱着花灼只要花灼也觉得颇为舒坦,“那以前的事情,你就半分也不记得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