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声音透着女儿家的纯稚,双手碰触着他的脸道,
“如你所说,世间无至坏,亦无至好,有的只是阵营不同,阿善,我想知道,你为何会变成与我对立的坏人呢?”
“我先说好,本公主的阵营很好哦,你若‘加入’的话,本公主可一点都不会亏待你哦。”
她说这话,竟似小孩子玩乐,向他伸出橄榄枝,梁善渊攥着断指的手蓦的松了,眉眼之间,竟隐含几分沉入死水般的戾色。
“与我一鬼魄心贴心,公主也当真做得到?”
“做不到。”
花灼竟话音干脆。
“但我会尝试做,而且是满含真心的尝试做,因为我跟你可不一样,你心计深的很呢,我不害你,你呢,也不准欺负我。”
她手竟一点点揽住他的耳廓,梁善渊浑身恍若凝固,只觉少女一双柔软的手轻捏他耳廓,似他时常对她做的那般。
梁善渊攥紧了断指,面沉如死水,却是笑意温婉。
“欺负你?善可没有过,反倒是公主,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。”
他抬起眼帘,些微后退,移开了二人紧贴的额,双手径直攀住花灼两侧腰身。
花灼心下一惊,手下意识松了。
见她面色有惊惶,梁善渊便忍不住轻笑,但这笑意刚浮上来,便转而消散,成了往日温和笑面。
“我站哪方阵营,若如公主所说,大抵对立,大抵是公主眼中的坏人,但我所求,从来不是金银财宝,皇权富贵,”
他虚揽她腰身,花灼只觉心下杂乱,便觉梁善渊朝她靠近。
她吓得轻“哎”一声,忙往后退,却被梁善渊双手紧箍着腰肢,只觉药苦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,不由紧紧闭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