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灼对她伸出手来,梁善渊将自己的手放到花灼的手上。
小指越发触目惊心,惨不忍睹。
“你没给自己疗伤吗?”
“没来得及。”
“这怎么行?那老医师走了吗?”
花灼正要起身,却被其一只手揽住一侧肩膀,定在原地不动。
眼前女子微歪过脸,白玉耳坠随她面往一侧倾过,梁善渊指尖却碰触过花灼面颊。
“不用那老医师,我自己会医治。”
“哦......哦......”
花灼身子微僵,却不敢猖狂,只觉此鬼冰凉的手轻轻碰着自己的脸,若蜻蜓点水,带着某种怪异之感流于心头。
这黑心莲。
总用这样奇怪的手法碰她。
“我只是忙完之后,夜里想你,过来看看你。”
花灼一顿。
抬头,与梁善渊对上视线。
女子眼瞳漆黑,不带一丝一毫的亮,她面庞隐匿在月色之下,却忽的在花灼面前蹲了下来,抬头注视她。
若工匠细笔勾勒的一双眉眼,内勾外翘的轮廓,眼尾藏着钩子一样望她,梁善渊一手揽着花灼的手,另一只手,摩挲着花灼的侧脸。
“灼儿为何这幅表情,不信我?”
夜色沉静,她话音温和似潺潺流水,花灼微吸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