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的贵人我认得,日前来了宁州我也知道, 你们一定好生伺候着,待此间事了我自去拜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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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头发生何事, 花灼是不知晓了。
她辗转反侧,夜间做了场噩梦又猛然惊醒,月莹如银,花灼掀开纱幔望一眼角落滴漏,刚寅时三刻。
她呼吸微颤,总觉得自玉蒸那口热血上身之后,身上些微发热,现下进冬时节,后颈竟一片热出来的湿意,且虽没得到机会问其他人,花灼也闻得出,自己身上的怪味消散无踪了。
湿汗实在黏肤,不舒坦的很,花灼坐直了身,只觉似体内烧起一把火暖着四肢一般燥热,当下解了腰带,褪下外衫,脱得上身只剩件墨绿色小衣,方才觉透出口气,伸臂去拿床边小桌上的布帕。
朦胧纱幔微荡,落出道柔软雪臂伸探而出,指尖在床边小桌四下寻摸。
她没望外头。
自是没觉察,门外半敞帘幔之下,落出道沾染血色的白色衣角。
夜色沉静,寒凉落他一身,才忙完那两个无用道士,正是心下烦躁,身体疼痛之际,来到此处,没想她醒了。
本上前打声招呼离去便罢,毕竟他繁忙到如此深夜,正巧博她信赖好感。
可如今情形,却要他下意识没有上前。
梁善渊站在原地,伤指因疼痛而打着细密的颤,他凤目沉沉盯着不远处纱幔内,少女褪了外衣的朦胧身影。
雪肤如凝脂,雪背白如玉,隔着纱幔泄露在梁善渊目光之下,少女葱段儿般的指尖摩挲着小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