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我永远......也走不出去,我以前......想救静姐儿......后来......我想寻五姐的尸身......再后来......我想给六哥......伸冤......”
“可我什么也做不到......我跟花灼......姑娘不一样......”梁南音闭上了眼,似还能回想起当日,那个子娇小的女孩挽着她起来,替翠柔与六哥鸣冤屈。
“我总想救他人......可没成过......只能眼睁睁看着......无能为力......最后一回......总是成了吧?”
梁南音浅淡的声音,伴着秦氏的哭声,响在这不大的屋子里。
身穿一身明黄色衣裳的小姑娘站在外屋,紧抿着嘴唇,下巴憋得满是褶皱,梁善渊递来块白帕,花灼瞪她一眼,发间系着的翠绿色丝带一晃,她眼眶绯红一片,用气声恶狠狠道
“我才没哭!多管闲事!”
梁善渊轻轻“哦”了一声,继而百无聊赖的望了眼窗外天色,又翻起手中的红色花绳来。
当真无趣。
梁善渊轻吸了口气,闻着这满屋子的药苦,站旁侧小姑娘稍近了些,闻到她身上清爽的橙桔香味方才几不可见的松了微蹙眉心。
却瞥见,旁侧少女目光正朝他望来。
梁善渊微歪了下头,对她笑起来,“怎么了?”
花灼皱眉看着梁善渊这张清丽绝尘的脸,她似与满屋病气隔绝而出,明明玉观音模样,但脸上根本不见对即将逝去者的丝毫怜悯与同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