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善渊姑娘?”许如意没想半夜会遇见她,“你怎的在这里?”
“听闻今夜两位道长会为花灼姑娘布阵,我担心你们饿了,带了些吃食来慰问。”
她一手拎食盒,一手牵了个灯笼,花灼一望,还是上回她送的蝴蝶灯,在夜色里投映出暖黄光影,衬黑心莲一身白衣,神姿高彻,缥缈清冷。
她如此贴心温柔,谁能不因此感动,许如意闻言心中一暖,正要上前,花灼一把抓住了许如意的手腕,“哥哥!咱们先去忙正事!”
“对,”许如意道,“善渊姑娘,我与灼灼现下要去东祠堂寻梁孟氏,你可知那边的祠堂钥匙在何处?”
夜色深浓,花灼不知缘故,总觉得对面黑心莲目光若有似无落在她身上,温声道,“我身上有,我随你们一同去吧。”
许如意想规劝,到底没这时间,带着花灼与梁善渊两个姑娘便一同赶往东祠堂。
这边太荒废,夜色底下恍若木门即将倒塌,梁善渊将食盒先给了花灼,提着灯笼上前,也没见她拿钥匙,门便开了。
“进来吧。”
她推开木门,随着“吱呀”一声长响,破败祠堂内的光景映入二人眼帘,先见一尊破败观音,观音座下,几个女子同被而寝,或是呆坐角落一声不吭,见房门大开,具是吓了一跳。
“这里都是生了病,或是脑子出了些毛病治不得的。”
梁善渊刚解释一句,有姨娘寻着光影望向她,花灼明显感觉屋内众人一见到梁善渊便都安稳了下来,“阿善呐,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啊?”
越往里头味道越不好闻,尽是些难闻病气与饭菜酸臭,几乎将花灼如今身上的怪味都盖了过去,里头几个同被而寝的女子里有人道,“怎么还带了人来啊?你有什么事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