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灼想也没想,手搭到门阀上,擦了擦泪,只觉头脑似被什么控制,极为害怕慌神,平日里的冷静尽数消失,听了许如意的声音便有安心之感,
“哥哥,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我、我害怕!”
她手微颤,抽出门阀推开房门,院门外,却一片空空如也。
“花灼姑娘,开开门呀。”
不再隔着门房,这女声真真切切落在花灼身后,传入花灼耳畔,阳光惨白,院里又听到吵闹欢笑开来,好似方才一切只是一场噩梦。
花灼紧盯着空空如也的门外,良久未动,只觉阳光刺眼,她僵持着,许久,才一点一点转过了头。
天不知何时逐渐阴了。
她身后站着个见也没见过的女人,穿着身花红柳绿的衣裳,墨发带簪花,裹着小脚站在花灼身后头,一张脸死白死白,不见毛孔,像是脂粉涂得厚重,给人一种白色纸张的虚假感,眼睛瞳仁儿漆黑,唇上跟染了红血似的,见花灼看过来了,她眼珠一动不动的弯弯看着花灼。
花灼几乎是看到她的第一眼,就觉头皮发麻,近乎吓了个魂飞魄散。
“花灼姑娘,”女人死板的张了下嘴,红唇里头一片漆黑,一开一合,声音却从嘴里头传出来,眼珠直勾勾盯着花灼,“选衣裳呀。”
花灼痴愣,却见不知何时,旁侧走过来好些人,各个拿着身花红柳绿的衣裳高举过头顶,围在花灼面前,女子道,“选衣裳呀。”
花灼一件一件望过去,只觉这些衣裳极为古怪,样式老旧不说,颜色也极为怪异,不知道是什么布料,看起来有些廉价,颜色却亮堂的过分,宝蓝色,亮红色,明黄色......花灼惴惴不安,却六神无主,也正是这时,忽的被撞了一下大腿。
低头,却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,抬起一张苍白的脸,眼珠黑漆漆,像俩乌黑葡萄,盯着花灼也不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