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殿下,您可是正在给王爷与王妃写信报平安?若不急,等到地方再继续写吧?”
江之洁还没说话,归寻先轻哼一声:“哪儿啊,他给三公主写的,是吧?”
马车内,江之洁没回话,却望着亲妹,面色微红:“是又如何?”
归寻又打一个喷嚏,“你就铁了心要尚公主,阿父因这事发了好大的怒,你还要给公主写信,你就是故意与阿父对着干。”
“我可没这意思,”江之洁道,“我对三公主如何是我的自由,虽不利仕途,可如今咱们府也算木秀于林,我与三公主又兴趣相投,我便心悦她又当如何?”
“还心悦呢,三公主都快去当道士了。”
归寻跟三公主相处一般,因着她觉得自己了不起,三公主觉得自己更了不起。
偏偏江之洁数日前参与百花宴,满座贵女他皆无意,却与三公主一同聊了聊钓鱼技巧,惊讶三公主竟如此擅长游山玩水,还会唱好些他听都没听过的曲子。
他本就情窦初开,但寻常贵女对他太过殷勤,他又时常心生惶恐,乍见三公主,只觉寻到知己,百花宴持续三日,江之洁与三公主亦越发投缘,少年少女,难免惹出几分心思。
“唉,真好,”江之洁非但未生出退缩之意,反倒颇为向往,“远走高飞,逍遥自在是好事,若我也能放下一切走南闯北便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