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灼个子本就矮小,一低头,泄露大片风光不谈,又在临睡时过来,一头温软墨发披散,分成两束披散在胸前,这会儿雪白后颈若白玉石般暴露梁善渊眼底,后颈还勾着根眼熟的墨绿色小衣绳子。
再往下头,是少女兜在宽松衣襟里的,雪白肩背曲线,梁善渊微蹙了下眉,瞥见她后背一颗若隐若现的小小红痣,眉心越发紧蹙,移开视线。
梁善渊虽行走人世间上百年之久,对一切颇为麻木,却从未与活着的人有过什么亲密接触,从前几百年间与活人的肢体接触,恐怕都比不得在梁府医馆坐堂,给人看病把脉时来得多。
究其缘由,只是厌恶罢了。
每当与活人指尖不经意相碰,感知到自身几近从骨头缝里冒出来的阴冷,都会令他心生厌恶不喜。
花灼自是没有读心术,她将自己的腰带解了下来,眼光巡视四下,指尖猫挠似的蹭了下梁善渊的手背。
“你,跟着我去那边。”
她说的是回廊里。
梁善渊与她一同入回廊,雨自是滴落不进来,刚将两把油纸伞放下来,花灼便面上扬笑,“阿善,你抬抬手。”
梁善渊一顿,才后知后觉想起些什么。
说起来,上次入鬼界时,他与此女互通小名,她要他喊她——
什么来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