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善渊收回指尖,任凭疼痛若跗骨之蛆般再次席卷而来,他温声,
“虽是猴子泼来的,这血却离不了红黄白柳灰【注1】那五大仙,不是那么容易便能去了的。”
“全洗不掉了?”花灼捧着自己的小钱袋子,“这个也洗不掉了?”
“洗掉了血,也是恶臭。”
花灼气怒,提裙大步往前走出好远,确定梁善渊是跟不上了,才放心‘赚外快’,
“你这没用废物!就是个花瓶,空有张脸孔的草包!自是比不得我哥哥英勇足智多谋!我去找我哥哥问问明白!定有可解之法!只是你这花瓶草包不知道罢了!”
脑海中阴德提示声令花灼翘起唇角,便见远远,梁善渊站在阴影处,乍一看是在沉沉望她,花灼心慌一顿,却见此鬼忽变了副模样,颇有几分柔弱可怜。
还轻咳了几声才开口。
“善渊只是想尽己所能帮花灼姑娘一把,帮不上你的忙,自知惭愧,浪费花灼姑娘时间了,真是对不住。”
“哼!你知道就行了!就你这废物草包——”
“花灼!你怎能如此说话!”
孟秋辞拽都拽不住,少年已大步穿过廊庑外草丛葳蕤。
许如意今日戴着墨蓝色发带,梳着高马尾,朝花灼大步而来,发梢跃动,少年生就与花灼五分相像的五官,这时一张清冷谪仙面含带愠意,
“我早同你说过,出门在外定要安分守己,蹈矩循规,你天性如何,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但你怎能待人如此横冲直撞,不计后果?如此与长安那归寻有什么区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