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落下,翠柔泪汪汪的眼珠子一转,登时“呜呜”起来,杨氏丧子悲痛,不顾众人阻拦便冲上前去,径直给了她一巴掌,将方才梁南音给她涂得药粉尽数擦了个干净。
名唤金子的小丫鬟一身白麻丧服,战战兢兢站出来,梁善仁问她,
“你之前曾说过翠柔穿的不三不四的出门去,还记得吗?”
“记得,”金子垂着脑袋,“我记得,确实有,姨娘整日穿的比、比谁都好,出门去,日日都去!”
“唔!唔!”
翠柔想哭,想喊,偏偏被布头塞住嘴,梁善仁要金子下去了。
梁善仁边哭边叹气,悲痛欲绝,
“父亲,我怨她竟敢对六弟动手,可我又怨不起来她,翠柔......唉,我还有什么不知道?她心里头有我,看不得我被六弟比下去,可杀了人那就是杀了人啊!如此还怎么回得了头啊!”
梁善仁大哭起来,不停磕头,“父亲!都是我的错啊!是我没教管好院里的人!是我的错!都是我的错啊!”
梁长均几近气倒,拍桌扬言,“还不快来人!速速将那贱妇压进祠堂!明日沉湖!”
*
这身血那叫一个臭气熏天,黏在皮肤渗透皮肉一般恶心,便是换了衣裳也除不了味道,花灼没穿来前也生性爱美爱香,哪容得了自己一身腥臭熏天,
“梁善渊,这臭味可有解除之法?”
一出鬼界,又喊起他梁善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