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灼轻抓了下梁善渊的手,唇一抿,轻道一声,“无耻下流。”
少女声本娇,轻骂这一声,透着些微羞恼。
梁善渊垂头侧眸,从他这角度,正见纸窗投射的暗淡烛光之下,少女一头墨发镀了层浅浅暖色,她身上穿着他过分宽大的白色外衫,杏子眼清透水灵,微抿朱唇,瞪着那纸窗上两道人影,眉心朱砂痣更添这张脸上骄矜贵气。
这贵小姐有张要人回头注目的好颜色。
梁善渊却是瞧着她,轻眯了下眼。
他知皮囊下人人一捧白骨,自是对好颜色并无多余看待,只是此时此刻细细打量,不免多出几分揣测。
此女身有怪异,模样又如此,确有本体为山中精怪的可能。
山上跑下来的狐狸精么?
“你干嘛不说话?”花灼敏锐,察觉她探来视线,难免误会,“我说了你家里人,你不高兴了?”
“自是没有。”
花灼听她如此,忽回想起原著中梁善渊颇为护短,后期养只兔子被旁人欺负了,都找人讨回来,她担忧梁善渊心有不愉,若是又忽然反水,她便遭殃了,
“那你怎么不跟我一起骂?”
话落,她又试探着嘟囔一句,“咱俩不是好闺蜜吗?说说女子闲话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