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灼姑娘睡不着吗?”
花灼一噎,没吭声。
“害怕?”
她又问。
“我才不怕呢!”
笑话,怎么能在鬼的面前露怯!恐怖片里非常不怕鬼的跟非常怕鬼的都第一个死好不好!
梁善渊轻笑,转身离去,花灼一怔,松开了怀中锦被,鞋子都急忙穿上一只,“你做什么去?”
“去拿被褥,我打地铺,今夜陪着花灼姑娘一起睡,”梁善渊苍白纤细的手揽着门把,温声道,“我住处不远,一炷香的功夫便能回来。”
雕花门一关。
花灼脚尖踏回床榻里,颇有几分被看清心思的羞耻。
怪不得原著中说梁善渊为食心恶鬼,此鬼如此狡诈,竟能将她的心看的如明镜一般。
“不过......也不一定......”
花灼双手一点点抱住锦被,脸压在锦被上,忍不住喃喃自语,“万一她其实没那么坏呢......?”
*
夜深寒凉。
除主堂外,梁府空荡荡,只余廊檐下白灯笼被阴风吹得摇摇晃晃,身穿一身素衣的女子抱着墨蓝色被褥走在廊道内,步子好似用尺量过一般规整,宛若夜色中漂浮的一抹幽魂。
她一路走到怀光阁,却并未先进去,而是抱着被褥,绕去怀光阁侧门。
草丛间低头细看,围绕着怀光阁,用小木头为柱子,绑了一圈的红绳,每根小木头上头都贴着一张符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