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女孩儿全身上下,都是被悉心疼爱的证明,颈项上戴着金色长命锁,手腕上是缠着点儿红布的碧玉镯,便是连个小钱袋儿都绣着福寿娃娃。
骄纵又任性。
哪怕梁善渊对世间人类本就心含厌恶,对这千娇万宠的贵小姐也更讨厌了些。
不若直接将她锁到个暗不见天日的地方,也不失为一种办法......?
正思忖,垂眸,便对上一张福寿娃娃憨态可掬的胖脸。
花灼双手捧着那福寿娃娃,恭恭敬敬递到他眼前。
“姑娘这是做什么?”
“你拿着,这里头有钱,”
花灼将福寿娃娃往梁善渊跟前递了递,一双杏子眼带着点儿泪,嘴上依旧蛮横,“你用这些钱多买些衣裳首饰,就、就勉强配得上本小姐了。”
花灼生怕杀人鬼生气,直接将她挖心吃了,费力抬手将这福寿娃娃往梁善渊脸上凑。
梁善渊:......
她将快贴上她脸的福寿娃娃挥开,这福寿娃娃就带着金银碎块儿的轻响,歪倒花灼手心上了,花灼声音颤抖,
“你、你怎么不要啊?本小姐给你的,你不是想跟本小姐做朋友吗?别、别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梁善渊微微歪过头。
这是她看不懂一样东西时,下意识的反应。
也适时,林中刮起一阵阴风,树枝森森响响,手中拿着福寿娃娃的姑娘吓了一跳,面色顿时惨白若纸。
“花灼姑娘,”
花灼正转过身目光巡视四周,忽听耳后传来温柔声音,转过头便心头一梗,梁善渊不知何时,正站她身后很近。
“干、干嘛?!”
“你在害怕吗?”梁善渊伸出手,“和我一同出去吧?”
月光下,梁善渊手掌白若纸张。
花灼没敢动,她只盼着梁善渊一个人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