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从前,”赵玉京望着她清亮的杏眼,“想过很多次要杀了你,我想过让你痛苦,把你逼疯,让你变成一个疯子,傻子,”他面上没什么表情,说这些话,他自己却先有些怕了。
他怕花灼吓到,真的不喜欢他了。
“然后呢?”
花灼明澄澄的杏目一眨不眨的望着他。
赵玉京坠进她的眼神里。
他抚摸着她眼下的皮肤。
——好想住进她的眼睛里。
“然后,如今,我很庆幸我没那么做,”赵玉京上前,用自己的额头紧贴上她的额头,“我很庆幸。”
甚至是后怕。
如今的他不敢想象那是什么日子。
他将会没有花灼,他的花灼将会成为一具空壳。
*
夜里,花灼睡得拨步床太小,容不下两个人,便换了张大一些的床榻。
赵玉京还是什么都没有和她做,只是抱着她。
“我抱着你,你会睡不着吗?”
“有一点。”
花灼推了推他,他放开她,只是躺在她身侧望着她。
“灼儿,明日的时候,你去给我烧些纸钱和吃食吧,”他冰冷的手抚摸着她的脸。
赵玉京的声音极为好听,介于男女之间的柔和,放的低缓时,便似夜色之中潺潺流水。
花灼有些犯困,她最近疲累无力,一沾上枕头就困。
“嗯......嗯?”花灼费力的睁开睡眼,“今日刚烧,明日还烧?”
“嗯,连烧七日,之后一月一烧。”
赵玉京抚摸过她眼下的青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