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双像是吓了一跳,她在宫里当差多年,觉睡得很轻,提着灯笼走出来,见花灼还在书房画符纸,也愣了愣。
她总觉得三公主好生怪异。
“三、三公主,那屋子里的、是怎么回事呀?要、要奴婢去看看吗?”
她一点都不想去。
她方才睡前,甚至都在不停地想,想了许久,思路一顿,忽的想到,是不是三公主在那屋子里囚了个鬼。
因为上次,她帮着三公主拖拽时,不小心碰到了那少年的皮肤。
比冬天的雪还要冷。
这天马行空,没影的想法,却吓得她更睡不好了,现下见三公主还在画符,面色当即更难看了。
花灼放下了符纸,将画好的符纸让小双收拾好,想了想,拿了把菜刀,又拿了根木棍,才去偏室,一把拉开了门。
天太黑了,尤其赵玉京怕日头,白天的时候总是没精打采的,屋里根本没有半点动静,到了傍晚才会出些声响。
花灼有感觉,可能赵玉京在白天的时候一直在晕睡,她也没有在白天的时候进来看过他,因为晚上睡得不好,她醒的太晚了,白天也变得无精打采,生怕露出什么破绽,所以每次都是在傍晚的时候过来。
还是第一次,花灼深更半夜的开了这屋的门。
一开门,她就被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吓了一跳。
继而,又听到一声巨响,接连不断,花灼提起灯笼,望见他在做什么,当即睁大了眼。
“赵玉京!”
他不知道是怎么爬到衣柜旁边的,正在用脑袋不停地磕着衣柜,已经撞出了一地的血来,他晕不过去,还在不停地拼了命的用头去撞衣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