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灼愣了愣,心里挤压着的话全都卡了个壳,赵玉京盯着她笑,笑意极为森寒,“你们何必大费周章将我绑到这里来,想要我死直接烧了命物便是,”
他沉沉笑出声来,“还是说怕我魂飞魄散了还要缠着你,就怕到这地步啊?”
他摇了摇头,“你们要好好活着,你们在一起,长长久久地活着,”他看着她,声音因虚弱而放的极为低柔,“我不会妨碍你们的,放心吧。”
花灼咽了下口水。
他想死。
不,应该说,他根本对死就一丁点感觉都没有。
如今的情况于他而言,受到禁锢,受人摆布,还不若死了再想办法。
花灼不知他还有什么招数,她想了想,抓着辟邪牌,又拿了把菜刀,正要起身,身子却发软的厉害,一下子摔坐在凳子上。
赵玉京的目光始终凝滞在她身上,她所有细微的神情动作,他都一概收入眼底。
花灼哆嗦着走上前时,望见他一双笑眼。
“......不准笑!”
花灼手指甲都嵌入掌心里,她后背的衣服紧贴着皮肤,是冷汗浸透了。
可赵玉京根本就不听她的。
他视线明晃晃的落在她的脸上,唇上是浓浓的笑意。
“许如意不在,对不对?”他轻轻问她,“你怎么没和他汇合啊,他还没来得及回长安是吗?就让你孤身一个人对付我啊?”
“关你什么事?我现在让你不准笑!”
这笑里含带着嘲弄。
他对世人总是会露出这种笑。
因为他瞧不起除了老天爷以外的所有凡人,众生平等,他都不放在眼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