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精神越来越不好了。
花灼余光望见了墙角下的滴漏。
她醒的越来越晚了。
就连现下难得醒来,也觉得又累又疲,全部的精神都被情.潮占据。
她的精神在一点一点的被他挖空,耗尽,他每夜每夜不停歇的与她纠缠,就是在吸食她的精气。
他想要让她死,带她下地狱,让她永生永世在他身边,哪里都去不了。
就连死,都要死在他怀里才行。
“我可能没时间了,”他如寻常一般趴在她的身上,自从他寻回肉身,成了赵玉京,便总是穿着红衣,“许如意知道你得病,明明被关起来也逃跑了,应该是逃去青庵观了,那老道士,我没能让他死。”
“他如今一定都知道了,他想让我去死。”
“你开不开心?”
夜色似潺潺流水,烛光映进金丝床幔,镀着光影,映上他白如玉般的指尖。
他指尖抚她的唇,低着头望她。
“我要死了,你开心吧?”
花灼无力的望着他。
望着他执拗,空洞,焦灼,一次又一次的询问。
“我早就该去死了,”他望着她疲累的眼,“你又要这么说了,对吧?”
他轻轻笑了两声。
“我知道我该去死,”他眼神又脱离了,像是飘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,“我早就该去死了,母后也要我去死,问怎么死不是我,如果死的是我的话,阿兄和长姐就不会死了,你也对我说,我早该去死了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