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如意将这根白玉簪拿在手里,递到花灼眼前,声音始终淡淡的,不带什么情绪,
“碎了,再填补就是了,总会填补好的。”
“哥哥......?”
花灼怔怔望他,脚步下意识想要后退,心感莫名之际,却见许如意面具下的眼睛弯了弯。
“不过我觉得这个发簪更适合我,太素了,”他将发簪拿在手里,“不如灼儿买下来送给我吧,我再给灼儿买个新的。”
他将发簪先给花灼,又弯下腰身,细心去选适合花灼的发簪花样,花灼见他如此凡尘男子做派,方才心下的怪异也烟消云散了。
许如意给她选的,是一根坠着桃花流苏的木簪。
“客官好眼光,这根木簪可是用紫檀木做的,能辟邪呢。”
许如意轻“嗯”了声,拿着发簪到花灼头上比对了一下,微歪了下头,“你今日梳的这是什么发髻,都不好戴了。”
“你懂什么,这叫猫猫头,”花灼不允许任何人说她的猫猫头不好看,她护着自己的头,
“戴不上就算了,干嘛非要今日戴啊?”
“就要今日戴,”他像是和她这个头杠上了一样,“你这怪里怪气的发髻,配个怪里怪气的发簪正合适。”
花灼气的,眼睛在面具之下瞪了他一眼,发簪掌柜忙笑着拿了把板凳出来,花灼不愿意坐,许如意拿着梳子道,“你不坐下,我随便把发簪插个地方。”
他说着,就要把发簪往花灼的猫猫头上乱插,给花灼气的,“我坐我坐!我坐还不行吗!”
花灼气鼓鼓的坐下来,前头两个固定的猫猫角的夹子却被他直接给放了下来。
花灼看着镜中自己的猫猫头都被毁了,险些没被气死。
许如意今夜怎么这么喜欢犯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