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灼望了眼周围, 先带着来喜一同往前走,边走边道, “你能否出宫, 替我去置办些纸钱?”
“纸钱?”
“对。”
她刚一应声,来喜忽的没话了。
他脸藏在帽檐下,走到阴黑处, 整张脸都藏在阴暗里,看不清了, 只余他一道目光,针扎似的落在花灼脸上。
这眼神要花灼心口蓦的一顿, 丝丝缕缕的升起悔意,宫内白事本便为禁忌,她不该因无人可用便拜托这小宫人的。
来喜朝她走上前一步,继而,步步逼近。
花灼看不清他的脸,下意识起了退缩之意,反应过来,不禁几分气怒。
“你要给谁烧纸钱啊?”
他却无知无觉自己如今放肆,声音颇显低沉,对花灼轻轻歪了下头,
“谁这么重要,值得你去烧纸钱?”
似乎是花灼面上怔愣明显,来喜藏在暗中的脸庞忽的泛出声极轻的笑。
“公主没听说过吗?若给一人烧了一次纸钱,便要一辈子烧下去,若是断了一次,可是会被鬼怨上的——”
他话音一顿,忽的拖着长音“哦”了一声,话语间含几分凉薄笑意,花灼甚至都以为是自己听岔了。
“奴才想起来了,二殿下生母崇安贵妃的丧期快到了,但因纳灵皇后的生辰与崇安贵妃的丧期临近,所以宫内一次也未悼念过崇安贵妃,”他轻笑了声,“原来是为了这个啊。”
花灼眉心早已紧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