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灼被他这一通含着仇怨,敏感锋利的问话打的措手不及,她愣怔怔的,也是才反应过来。
她就说梁善渊的脸怎么好的这么快。
他为了见她,恐怕是特意敷了粉,方才在马车上她因羞涩,有些回话模糊,此时摸了他的脸,他便觉得是她有意暗示。
花灼第一反应,是想解释。
回过神,才一下子怒气涌上心头。
他凭什么这么想她?
“梁善渊,你有病吧?”花灼杏眼如炬,直直盯着他,“我若真会嫌厌你,我、我、”她几乎被这鬼的心里阴暗给气的心中理智一下子丧失,“那你的身份,你的欺骗,我能嫌厌的多了去了,我之前不嫌厌,如今反倒嫌厌了?你怎么能用那么阴险的话来揣度我?”
她顾念着许如意在前,话放的并不大声。
梁善渊听这话,却是笑了。
“人心本恶,我的话阴险?”梁善渊凤眸含着讥诮,“是公主不愿意承认吧。”
花灼总感觉脸上血液尽失。
她忍着心中酸涩,一拳敲上梁善渊的头,不似平日里的小打小闹,梁善渊最讨厌别人打他,因为从来就没有人敢这样打过他,他紧蹙起眉,花灼却隔着他衣衫,紧紧咬住了梁善渊的肩膀。
他忍痛瞪向她,却见花灼眼中含泪,梁善渊蓦的一顿,花灼只是紧紧地咬住了下唇,她闭了下眼,将杏眸里泪意憋回去。
“阿善,”她声音还有几分沙哑,“你的生存环境与我不同,我既有心与你在一起,便做好了一切准备,绝非叶公好龙,”她眸光沁了泪,望过来,要梁善渊不禁一顿,继而,心头又爬上股对她时时常颇为怪异的感觉,只这次,这怪异更猛烈。
耳畔,似还有铃铛声牵扯着,轻轻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