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晴不定,喜怒无常。
“灼儿!”
马车外,许如意似是等急了,花灼因这喊声浑身一抖,不敢耽误,压下心头那股阴森怪异,忙带着满手的金瓜子下了马车。
也幸好许如意腰间钱袋子有空,花灼尽数将金瓜子放到了许如意的钱袋子里,也是这时,梁善渊随后下了马车,花灼因其方才的目光心下有些许久未曾生出的恐惧,梁善渊不知缘由亦未说话,三人走在阴林中,只有许如意絮絮叨叨。
“灼儿,小心些脚下,此处路不平整,你勿要摔了。”
许如意来时也匆忙,手里拿着个临时点的火把,照亮眼下方寸路,也不知道许如意是什么乌鸦嘴,花灼刚“嗯”了声,下一步就险些摔了。
天色阴黑,林中似有鸟鸣声与簌簌杂草声窸窣,花灼一脚踩空,险些吓得心没跳出去,喉间短暂一叫,许如意也吓了一跳,忙回身要过来,身侧,梁善渊却更快一步牵住她胳膊。
他手阴冷,寒凉,花灼浑身一顿,心里是方才受了吓而导致的极快心跳声,夜色阴黑,她与梁善渊对视片晌,梁善渊面色淡淡,却是转过了身蹲了下来。
“许道长在前方赶路吧,”他对花灼背身招了下手,“公主上来。”
“你可以吗?”许如意问。
“可以的,许道长放心吧。”
花灼望她白衣背影。
闹别扭就喊她公主,殿下。
亲近就喊她灼儿。
花灼心下轻哼一声,却不想许如意看出什么,纠结片晌,手还是颇有几分别扭的环住了梁善渊冰凉的脖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