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怪哥哥,”他哑声道,不住蹭着金娇小手,“怪哥哥......都怪哥哥......”
江金娇手费力的推了推他。
“哭什么?”少女气若游丝,她如今鲜少再因疼痛失去理智,兴许是大病缘故,一日比一日想得多,思得多,竟还反过来安慰,“今日,好歹,好歹也是你跟月德大喜之日,高兴些啊,心悦月德那么久了......”
归寻是知道他们计谋的。
江之洁闻言,泪却落得更凶,他牵着归寻的手,提起月德公主,心悦有,更多地,却是灰暗。
“假的罢了,一切都是镜花水月,”他低垂目光,敛去眸中难言情绪,“哥哥想通了,待出巴蜀,便与月德公主分道扬镳,月德公主为大义与我假成婚,届时有我做好安排,月德公主名誉也不会有半分受损。”
归寻的手轻轻抬起,重重推了下他的额头。
这动作,却是要江之洁哭泣之下,忍不住笑了笑。
小的时候,他跟归寻关系不好,两个人整日你给我一拳,我给你一脚,归寻打不过他,便总是用手推他额头,一推,便是告诉他:停!不打了!停!
“混账话,”江金娇瞪起眼来,她本就病重,一瞪眼,一张面孔看着颇为吓人,“你到底怎么了?莫不是怕自己配不上她天潢贵——咳咳!”她忽的咳嗽起来,江之洁忙上前拍抚她后背,归寻却又推了推他,“尚公主,便不能入朝为官,多是世家!避之不及!哥哥对月德一心爱慕,又为何!咳!会有如此犹豫小家做派?”归寻越发头疼,她这段日子以来想得太多,最怕的莫非过犹不及,江之洁是她唯一亲兄,她听了这话,便是在病中也不免着急。
江之洁坐在归寻身侧,闻言,却是低垂下头不再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