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粉飞舞, 花灼不住打着喷嚏, 江之洁如见地狱,一把挥开梁善渊的手去收拢抖落香粉, 见花灼不住打着喷嚏, 忙道, “公主, 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,阿嚏!阿嚏!”
香粉收拢进香盒里,花灼捂着脸喷嚏不断,一张娇白的脸都泛起红来, 许如意见状很是不悦,自昨夜开始,他对如今的江之洁便再无什么好感, “世子, 好好收着你的东西,不要再扰灼儿了, 咱们先走。”
“好、好。”
江之洁垂下通红的脸, 他剔透心性,怎会不知二皇子对他心有厌恶?跟着那二人出门去,却还是忍不住回了下头, 见公主只是打喷嚏,并无什么异样, 庆幸之余,难免心头灰暗, 本想再等等会有什么异象,见许如意面色不善,还是跟着越发不悦的许如意一同出了门。
这香粉倒是没什么味道。
只是吸闻一次,似有无数看不见的小虫子往鼻腔里钻,要鼻子发痒的厉害,花灼捂着鼻子,又打几个喷嚏,忙拿了张帕子抵在鼻下,兴许是打了几个喷嚏的缘故,头越发晕,闷声不吭的缩回床榻里,却是闭着眼又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。
梁善渊注视她片晌,见人竟就这么睡着了,不免眸间泛起几分哂笑,他坐到花灼身侧,少女皮肤较比平日里更透出粉意,侧身缩在锦被里,似是热,寝衣褪去大半,露出一截雪白颈背,勾着根墨绿小绳,呼吸起伏间,睡得很香。
离开她时,疼痛便不住肆虐。
他厌恶青天白日,便是因白日之时,疼痛于他,更似凌虐。
梁善渊指尖一顿,继而,轻抚上少女泛着滚烫的娇面。
听她因触到冰凉而泛出舒服似的轻唔,面颊不住在自己指尖轻蹭,他垂下眼睫,定定望她面庞。
大抵是因疼痛消散,才总会如此鬼迷心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