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她呼吸一下下打上他脖颈,梁善渊微顿,绕着少女发丝的手忽的停了动作。
人果然还是活着的好。
温暖,有呼吸起伏,嬉笑怒骂,而且这贵女虽性情骄纵,却并未做过大恶,死了便会直接被阴差勾走吧。
梁善渊忽的几不可见的弯了弯眸子,颇显病态之感。
或许,要她的手去杀人,也不错,如此她知地狱恐怖,死了连魂魄都自愿跟在他身边。
随即一想,梁善渊却浅蹙了下眉。
此女没了肉身,恐怕也再无消解他疼痛之效,那留她还有何用?要她留在身边又做什么?
方才的一瞬想法忽的让他没了兴致,凤眸沾染几分阴沉。
*
似乎是,做了个梦。
望见一颗落满金黄的梧桐树,山风拂过,秋意飒爽,吹拂过梧桐树叶,随之带出一阵学子朗朗读书声。
花灼混混沌沌,只觉得身上疼的厉害,身子抖个不停,世间在她眼里变得太大了,她缩着毛绒绒的身子,后知后觉,知道自己如今是只狐狸。
可却忘了,自己为什么会是只狐狸。
多是人围着她用石头砸,花灼不住在庭院中逃窜,被大步过来的小学子一把揪住了长毛红尾,“哪跑来的脏东西,走!还没吃过狐狸肉呢,咱们把它剥了吃了!”
剥了吃了?
花灼哪怕思绪如浆糊般混沌,却依旧因生死危机不住挣扎,似是惹恼了这胖脸学子,一把将她摔到墙角,自旁侧拿了把锄头朝她高高举起,狐狸身子浑身都在发抖,狐狸毛都炸了起来,却听远处,朗朗读书声一停,有人高声唤,“殿下!您出去作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