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善渊还以为公主是过来关心我的,”梁善渊微垂目光,摩挲着腕间白玉镯,“原来不是啊。”
他轻笑一声,声音依旧温和,浅缓,在这月色之间,似潺潺流逝的月华,
“原来还是为了他讨公道,可没做过的事情,我就是没做过,公主总习惯用恶意去揣摩善渊,也请公主自便吧,我累了,公主先回去吧。”
梁善渊转回身,又背身躺到拨步床上。
良久,却闻温暖的橙桔香味忽至。
花灼望着梁善渊侧身躺着,蜷缩起来的背影,压下心底复杂,鬼使神差的,弯下腰身,抬起一只手,轻轻抱了抱他。
本来就无法入睡。
又如此怕痛,今夜恐怕更为难熬。
花灼并未多想,破例安慰一次,便提着蝴蝶花灯要起身,却冷不丁,闻苦涩药香沁满鼻腔,这屋子里满是药香,却与梁善渊身上的不同,他这样的心性,身上却是草药的清香,闻着其实总有种安心之感。
花灼只觉眼前白影掠过,后颈便被其冰凉的两手勾住,梁善渊不知何时转过了身,双手抬起勾着她的脖子,他一张脸贴了纱布,更显凤目的美丽,阴黑里,这双眸子晦暗不明的望着她。
“做什么?”
花灼听到他声音微暗,更显出他本为男子的特征,没想到他会忽然这样,不禁心下些微惊惧,蝴蝶花灯在她手里不住摇晃,她想后退,却被梁善渊勾着脖子不知如何办,“梁、梁善渊!”
“哈——”
梁善渊刚笑出一声,便“嘶”了一声,花灼愣了下,见他紧蹙着眉,当下不禁轻哼一声,“要你欺负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