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善渊于她,太像一道悬崖,若她无法控制住内心,在他身上一脚踩空,便注定是万劫不复。
而花灼深知,人最不可赌心。
因人心,实则最不受人所控制,妄图控制心,那纯粹是自大。
不若,就此说开,与他分道扬镳?
花灼十指紧攥,面露难色,却知这话说出来定惹杀身之祸,许如意孟秋辞的力量亦难敌,她不知如何是好,正低头掩下情绪,欲将这计谋深藏心底,先寻根树枝料理眼前事情,却听梁善渊道,“我只是觉得,我很像公主豢养的猛兽罢了。”
花灼刚攥住地上一根木条,闻言,不禁皱眉,回头望去,梁善渊蹲在铁笼前,那白蛇似是很喜欢他,现下一条身子都挤在靠近梁善渊的铁笼边,红眼直直盯着笼外的人。
梁善渊垂眸与其对视,指尖轻扣,铁笼便被他打开了,花灼一愣,只见那白蛇似是有几分怯懦,却被梁善渊惨白的指尖吸引一般,顺着爬了出来。
白蛇逐渐蜿蜒,攀住梁善渊一条手臂,梁善渊自地上起身,眸光淡淡望向花灼,白蛇顺着爬上他肩侧,带的他耳侧白玉耳环晃晃荡荡,他面色苍白,墨发漆黑,若画中仙,亦似水中鬼,花灼怔怔望着这一幕,看他带着那白蛇过来自己身前,不禁屏息。
“什么意思......?”
花灼不解其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