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类凶物近乎毫无驯服之可能,公主当真好胆量。”
他漆黑目光里盛着白蛇蠕动爬行的雪白蛇身,微眯了下眼睫。
自认为养“虎”,实则将被”虎”吞,对处境无知无觉,当真可笑。
*
花灼自正堂出来,偶遇江之洁,江之洁遇上她,悒悒不乐的模样,花灼心觉他是顾念上午,“你别往心里去,谁也没怨怪你。”
“我......我并非因此。”
江之洁支吾片晌,却是带花灼越走越偏,花灼直觉要走到上次与梁善渊荒唐过的花厅,心口直跳,不禁扯了下江之洁的衣袖。
江之洁停了脚步,以为花灼走累了,现下所处之地也能说了,他转头望向花灼,“公主,我心觉那梁善渊并非纯善之辈,盼望你此次平安之后,能与其断了关系,这是寄夏忠告。”
花灼回望他,却是浅皱了下眉,直觉有异,“寄夏,你们方才在武定侯府时,他对你说的什么?”
江之洁愤愤道,“他对我说——”
“灼儿!”
也是这档口,忽听前头许如意呼唤,紧跟着的便是寻来的梁善渊与孟秋辞,许如意望见花灼,颇为高兴,“你二人要我等好找,要不是善渊姑娘望见世子离去方向,恐怕还找不到世子人呢。”
江之洁一顿,不禁紧紧蹙眉,他自茶室出来往左侧正堂去,可如今已经偏向后花厅了,不禁下意识抬头望向那白衣若玉观音般的女子,见其根本未看自己一眼,又心觉怪异抵触的低下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