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春迟疑了一下,苍白的脸颊上涌起了一丝红晕,向杨霖道谢道,“谢谢你啊,最近实在麻烦你了……”
她声音细如蚊呐,只要想到那天她是被杨霖抱出来的,心里就十分不自在。
乡下人讲究,总觉得流了产的女人晦气,而且她那天身上还带着血,那简直是她最难看狼狈的样子。
就那么被个陌生男人抱出来,总归有些难堪。
杨霖也有些手足无措,道,“没,没事……”
他在病床前坐下,一抬头就能看到她白皙的脸颊。
她微垂着头,睫毛浓密纤长,因为长时间躺着,领口有些松散,露出一截白腻修长的脖颈,弧度美好。
他的心突然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,眼睛不敢再四下乱看,慌乱的抓过一只苹果道,“我,我帮你削苹果吧!”
他削苹果还挺有一手,小刀在修长的指间灵活翻飞,长长的苹果皮连成一条垂下来。
屋里一时有些静,谁也没有说话,只听到他动作簌簌的声音。
正削着,病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了。
宁春以为是宁夏回来了,心里不知怎么就松了口气,抬起头刚要说话,就见门口站着个穿着一身土布衣裳的老太太,手里还牵了个三四岁的娃。
一看见她,老太太脸上就露出惊喜道,“春儿,你果然在这儿,可叫俺好找……”
宁春脸上的血色骤然褪去,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,放在被子上的一双手紧紧攥了起来,甚至还在控制不住的轻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