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年杀猪干净利落的样子有点像练家子,虽然动作毫无章法,但一些细节真的太像了。

倒不是刻意隐瞒,反倒是下意识动作,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。

浮生回过神,不明白安年为什么愣在原地看着他,走过去要捡起砍刀,安年却拦住了他。

“怎么了?”

他刚才发愣,完全没注意到安年说了什么,现在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。

好好的刀扔了做什么?扔了以后拿啥打猎?不打猎怎么换钱?没有钱以后二慕瘦骨嶙峋的回到自己家不得被欺负死?

然而,安年只是制止他的动作,捡起砍刀扯几片树叶擦干净血迹后才递过来。

浮生拿着干净如初的砍刀,指着地上的野猪问:“这个怎么办?”

“我扛回去。”

浮生刚想说去找人来帮忙,但看见安年健壮的体格后默默把话咽了下去。

他可能真的扛得动,哪怕是受伤了。

事实上浮生想得没错,安年不仅能扛,还走得健步如飞,这架势恨不得扛两头!

但人终究不是铁打的,回到家后安年就倒下了,本来天就热,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已经和衣服黏在一起了。

浮生小心用剪刀剪开一看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不少,碎石也不好处理。

“师父,爹爹怎么样了?”慕奕端着一盆水走进来。

慕诗眼眶里装着泪水,迟迟不肯落下来,只因为她记得师父说过眼泪无用,只会平白增添烦恼便一直忍着。

浮生将帕子沾水擦去伤口旁边的血迹。

“别在这里守着了,去练武。”

转移一下注意力也是好的,在这里越看越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