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卿尽可直言!”皇帝一挥手。
“依臣之意,金乌国遣使前来,自然是惧我凌国之威,主动求和。”陆谨州视线转了一圈,最后放在了六皇子身上,微微一笑:“不若依金乌国之意,两国交换质子,结为唇齿之盟。”
明明谈论的事与自己无关,六皇子却莫名觉察到一股寒意,他不由打了个冷战。
皇帝笑着点头:“陆卿之意与朕相合,那依陆卿之意,那位皇子可但此大任啊?”
“依臣只见,此事唯有六皇子一人可胜任!”陆谨州看向六皇子。
六皇子瞪大眼睛后退一步:“陆,陆大人!这可不是说笑的,本皇子怎么能去当质子呢!”
“哦?六皇子不愿为质子,莫不是有意图谋大位?”陆谨州挑眉。
陆谨州之言不仅大胆犯上,还极为诛心。
皇帝却并未恼怒,反而将视线看向了六皇子,眼中隐含探究之意。
六皇子一愣:“怎么,怎么可能!”
“如此来说,六皇子便是无意大位了。既如此,为何不愿为质?”陆谨州轻笑:“此乃国之大事,六皇子身为国之栋梁,怎可轻易推却呢。”
六皇子指向陆谨州身后的凌奕:“那,那凌奕为何不去!”
“六皇子有所不知啊,七殿下身中剧毒,性命危在旦夕,受不得车貌颠簸之苦,怎可去金乌国为质呢。”陆谨州摇头叹息。
两国互送质子以结盟好,可若凌国送去的质子不到半月便身亡,定会引起矛盾。
凌奕顿觉眼前一亮,对啊。
他中毒了!命不久矣啊!
“咳,咳咳咳。”凌奕适当咳嗽了几声,拦住陆谨州:“陆大人,若六哥不愿前往,何必强逼他呢,只可惜,可惜本王身体不适,若非如此,定然要替父皇分忧啊。咳咳。”
陆谨州叹了口气:“殿下所言极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