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烦躁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。
他的猜测可能是真的。
小怪物真的给他“换骨”了。
然后现在,又把他的伤口弄成了种子培养皿。
“该死的......”沙星末把照片摔到地上,冲回了杂物间,在那堆仪器里疯狂翻找。
他要用电网,用最高瓦伏度的电网狠狠治它。
可他的电网和电棍,怎么都不见了?
沙星末翻箱倒柜,整个房间里被他弄得叮哐作响,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走廊里的动静。
随着一连串的哐当声,沙星末扯着柜子里的一张破渔网,带出来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。
它们全都摔到了地上,有旧唱片,破音箱,还有几个不锈钢瓶子。
刺耳的声音刺激着他的神经,他狠踢了一脚地上的不锈钢瓶。那瓶子弹到墙角上,又反弹回来,砸到了他的腿。
沙星末大骂一声,靠在墙上,缓慢地蹲了下去。
他完全拿它没办法。
这就是养怪物被反噬的后果。
他垂着头,双手撑在额头上,努力平息着怒火。那种躁怒感却像干草堆里的火苗一样愈演愈烈。
他讨厌失控,却偏偏是个神经不稳定的人。
啪叽,一声软软的声音在门口响起,他警觉地抬起头,一盒巧克力豆出现在眼前。
一双精巧修长,但沾满泥巴的手正捧着那个盒子。盒子已经压扁了一半,豁开的口子往旁边一歪,滚落出几颗豆子。
“你,别生气。”门口传来柔柔的,熟悉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