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白花被扭得破碎不堪，流出透明的浆水。它的花瓣全都拧坏了，零零散散地落到了地上。

“你发什么疯？”

他狠吸一口气，瞪着小怪物的花蕊：“是你把它送给我的，现在又把它弄死了......你到底什么意思？”

右手臂忽然无端地抽痛了一下。

震惊、气恼，这样的情绪在近距离的空气中，如数传达到了小怪物的接收器官上。

小怪物不明白，为什么人类会更喜欢一个又弱又呆的小团子？

难道它的大头就这么可怕吗？

它的心脏又开始抽抽，花蕊焉焉地垂在地上，花粉在地上糊了一大堆。

沙星末沉默地望着那一地暗红色。

小怪物的情绪表露总是很直白，但它从未向自己展露过愤怒，而是都给了别人。

它可能就是单纯地讨厌了那个小白团子。

但沙星末想不明白为什么。

“一号，”沙星末语气柔和下来，“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出声带？”

小怪物的花蕊愣在地上。

“你如果一直不能说话，我没办法教你。”他蹲到那一摊红色面前，“我想了解你。”

小怪物的花蕊往上抬了抬，有些呆滞地“望”着沙星末。

人类虽然生气，却没有怪它。

人类好温柔。

小怪物的藤蔓上又挤出了细细密密的水珠，这次是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