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也都是水,不知道是又哭了还是粘的黏液。
沙星末绝望地靠在脑勺后的粗藤蔓上,盯着那个凑到他鼻尖前的,暗红色的花药囊。
“你要敢过来,我就......”
他憋不出下句话了。
能怎么样呢?他什么也做不了。
“宝贝,你别乱来,”他语气温和下来,准备换个策略,“首先,我是男性,跟你是同一性别。其次,你要是强行......我会死的。”
小怪物疑惑地看着人类,短短几分钟时间,人类的情绪就从愤怒,变成惊恐,又变成害怕。
它完全被搞糊涂了,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安抚好人类。
于是那根花蕊,就这么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地呆愣在那儿。
“你先放我下去,我去穿件衣服,我保证不出这个院子,行吗?”
小怪物的花蕊往后收了收,紧接着,从水底下探出一根小藤蔓,尖端在他的手臂戳了一下。
“我很冷,还很饿。”沙星末手抱在胸前,虚弱道,“我要穿衣服,吃东西。”
“我是人类,我的身体有极限。”他说着,又往背后的粗藤蔓上缩了缩,“你想杀了我吗?”
小怪物似乎听懂了他的话,沙星末感觉黏液动荡了几下,小怪物的头带着他动了起来。
他松了一口气。缝隙外的光线逐渐变暗,越来越黑,直到——
什么也看不见了,好像进入了一个洞里。
洞里很潮湿,但是也暖和了许多,温度明显升高,沙星末感觉身体逐渐回暖,也越来越烫了。
他还在不断地下降,大约下落了二十多米后,啪叽一声,大白花终于落了地。
耳边响起黏糊糊的爬行声,好像是藤蔓贴着地面退走了。他翻过身来,手撑着地面想要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