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在原处左右抖了抖,忽地绽放开,菱形的花瓣大张,像一把边缘带刺的巨伞,悬在沙星末的左侧。
“你怎么了?”他这才回头。
花瓣上,那些隐藏的金色纹路倏然变亮,花冠缓缓升高,以一种俯视的角度罩在他的头顶。
空气中的分子忽然变热,沙星末敏锐的神经突突跳动。
小怪物的情绪不对劲。
他按下终端的上的关机键,往座椅右边挪了挪。
呼呼——花瓣开始缓慢地扭动,发出奇怪的喷气声,仿佛来自于花蕊根部的洞里,那声音像是在低吟,又像在怒吼。
“别紧张,”沙星末右手偷偷摸向腰间别着的枪,“你先冷静。”
空气中的气流涌动,风扇向他的脸,也刮来了一股刺鼻的气味,像是某种辣椒,他只在帝国的温室棚里闻到过。
“咳咳!”他捂着鼻子咳嗽两下,肺部一阵火烧般地疼痛。
到底怎么回事?沙星末往后退两步,将身体放低。
啪嗒,哗啦——毫无征兆地,几声巨响冲破耳膜,休息室的窗户猛地炸开,十几根藤蔓冲进了房间里,把窗框都挤得稀碎。
沙星末低下头,扬起左手挡住飞来的玻璃渣。
藤蔓钻入室内,挤压着他的空间。那些红花簇在白花的两旁,顶在天花板上,高高扬起。
是愤怒——有什么东西刺激了它。
“呲呲呲!”喷气声越来越大,白花的中心扩散开一圈红色,沿着它金色的细纹攀上瓣尖,像血管一样密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