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坛又向前推进,停在了铁椅前一米的位置。几根藤蔓晃动几下,垂下的红花往这边探来。

好像在和他打招呼。

“哐当”,藤蔓猛拍到铁网上,对着沙星末露出张开的八块花瓣,还有中心的尖刺。

那根刺竟是软的,从网格中伸出,对着他上下摇动两下。

旁边的士兵吓得退后几步,沙星末却坐直了身子,头往前伸去。

他想更清楚地观察这棵绝美的宝贝。

“别着急,”纪丘扯着他的衣领,把他拽回椅背,“它对人血很敏感。”

纪丘朝旁边招招手,两名士兵提着工具箱上前来。

“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奇怪,”他走到椅背后,双手撑在沙星末的肩上,“你到底是什么体质,能在这个岛上活这么久。”

“还有那些变异体,”他俯身低语道,“怎么过了你的手,就如此听话。”

“你怎么还没感染?还是说,你其实早就已经变异了?”

听到这话,沙星末忍不住嗤笑一声:“怎么,这次要给我安上变异体的身份?”

“不,只是做个测试。”

纪丘阴险地笑着:“顺便欣赏一下你的反应。”

副队长从工具箱里搜出一把大剪刀,他扯着沙星末的左裤腿,在膝盖上方落下剪子,动作粗暴,戳伤了皮肤。

“嘶。”沙星末咬了咬牙,“你得赔我条裤子。”

战术裤被剪开一个口子,露出了那根囚刺。它的内里是一圈极细的合金针,扎在膝盖上方的皮肉中,既不会影响囚犯行动,又可以造成持续的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