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嘴角闪过一抹阴冷的笑,左手捏了捏右手的指骨,然后猛地抽出腰间的枪,枪托朝外嘭地砸了过去。
枪托砸到信使的额头上,他战栗了一下,脚步后挪,还是硬生生地立在那儿。
一道暗红色的血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。
围着的人一阵骚动,不是很吵,只几秒钟就安静了下来。他们看见那个黑头发的男人像暴徒一样,拿着把一看就不好惹的白色枪,随意地拨了个档位。
“宝,宝贝?”白澄一也被吓了一跳。
“再问你一遍,”沙星末用枪指着他的头,“是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?”
信使的脚在打颤,但他面不改色,双眼死死钉住地面。
他看见自己的血滴到了袍子上。
神释放的威压就在他头顶,他被砸重时蹿出的怒气就像不起眼的杂草,很快就被碾入土里。
“没有人,”信使跪倒在地,“是我判断失误,擅作主张了,请神主责罚我。”
沙星末脚踩到他手上,没有用太多力气:“责罚你,不能收回已经产生的结果。”
信使头顶地,手指扣紧地上的石砖缝里。
“你的神是谁,你就听命于谁。”沙星末的声音轻飘飘的,随着微风飘入所有在场者的耳中。
“任何没有经过安托斯允许的指令,都是背叛。”
“不,我不会背叛您!”他仰起头,兜帽落了下去,露出整张脸。他很年轻,相貌清秀,眼角还有一颗泪痣。
“您的圣水救了我的命,我绝不会背叛。”他诚恳道,“是我的错。以后,没有您的首肯,我绝不轻举妄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