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嘟囔着抱怨:“我不要听你直呼其名。”

“......你还在想这个?”沙星末无奈道,“好吧,那我叫你澄一。”

两人走到玻璃棚门前,沙星末透过斑驳的玻璃大门瞧进去,里面空旷一片,角落处有个黑色框架。

“我在想,你可以叫我,那个,”白澄一在他的背后嘀咕,“你可以叫我,人类配偶的称呼。”

沙星末推门的手僵在门框上。

白澄一单手搂住他:“你可以叫我,老公。”

“不,不行!你从哪里学来的词!”沙星末往旁边一蹿,“而且我们也不是......”

他轻咳一声,又扭开头:“我们现在,只能算......情侣,不能那么叫。”

白澄一扯着自己的发尖,不满道:“情侣和配偶,有什么区别?明明就,差不多。”

“差很远,”沙星末严肃道,“差太多了。”

“差在哪里?”

“就是......”沙星末“啧”了一声,“现在能别讨论这个话题吗?我们在做正事儿。”

他瞟了荒芜的街道。真没想到,他竟在这里和一个耍赖鬼讨论这些。

“差在哪里?”白澄一丢下手里的拉杆,不依不饶地扑到他身上,“明明,没有区别!我又不是,真的不懂。”

“你为什么,不愿意叫我,”他环住沙星末的脖子质问,“ 你是不是,心里还有别人!”

“你小心点,”沙星末屈膝放下手提箱,“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?”

“是又做了什么梦吗?”

为什么非要急着在路上跟他纠缠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