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星末的脑中只有剧烈的心跳声, 咚,咚, 咚,血液敲击着他的骨髓。

白澄一又亲了亲他的鼻尖:“我去, 给你拿毛巾。”

他从床上爬了下去, 掖好被子, 遮住人类裸出的肩膀。

沙星末蜷缩在被子里,上衣扯开,裤子掉了一半。

若以后每天都是这样,怕是会被折腾死吧。

到时候就抱着这个小坏蛋一起爆炸好了。

他在心底骂骂咧咧,抱紧被子的一角缩成一团,假装没有听见那窸窸窣窣的脚步声。

“宝贝,我在柜子里,找到些干净衣服。”

白澄一的声音从床脚处传来,不一会儿,他又开始啪嗒啪嗒地跑进跑出。

“宝贝,行李箱里的那个,加热器,怎么用?”

沙星末闭着眼装睡。

他听见客厅传来令人担忧的响动,白澄一不知在捣鼓什么。

“我学会了!”白澄一在客厅里欢呼。

沙星末脑子里昏昏沉沉的。身体的酥麻已经过去,他还是不想动。

可能真的发烧了。

他半睡不醒地躺了一会儿,一阵雀跃的脚步声冲进屋里。

“我给你弄了,热的毛巾,”沙星末听见他说,“给你,擦擦。”

一块热腾腾的软帕子贴在脸上,沿着脖子轻轻擦拭下去。

“我想到,一个熬药的方法,”白澄一念叨着,“宝贝,只要喝下去,明天就会好。”

沙星末半睁开眼,看见那人半低着头,银色的头发搭在肩上,半遮着脸。

他在认真地为自己擦拭,就像在对待什么精贵的工艺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