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痛......”他嘴角模糊不清地渗出一口黑水,“抱......”
“抱,抱......”他对着沙星末迸出这两个音节,就像他第一次学会发声时那样。
“我不是在抱吗?”沙星末压下止不住战栗的声带,用最温柔的语调安抚,“乖,很快就好了。”
他也不知这“很快”究竟要多久,只希望怀里的人不要再受折磨,否则他快疯了。
他捧起白澄一的脸,双唇贴上那布满裂纹的嘴唇,品尝血味。
很苦,像毒药一样,却带着点儿回甜。
他学着白澄一吻他时的模样,撬开唇齿,用柔软去安抚。
听不见耳边的声音,也不再有其他感受,整个空间只有他们两人。
就连倒刺扎破了他的手腕,割破了他的脚踝也没有察觉。
直到耳边响起一阵嘈杂的炸响,仿佛蒙上厚布的世界突然揭开。
好多人说话的声音,好吵。
他抬起头,眼前是热闹的夜市,空旷的路尾,几个棚子搭在不远处,路过零星的人影。
他们还在原地,只不过那个三角形的棚子不见了,留下的只是一片空地,在夜空下,形成一块被遗忘的角落。
白澄一躺在他手臂中,嘴唇微张,脸上被黑墨泼染。他呼吸匀速,像睡着了似的。
“宝贝,”沙星末抹开他脸上的血水,“还疼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