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走近配殿,却很快走过了。
风中散开他们骂骂咧咧的交谈,依稀辨认出是两个人,“妈的,这地方也见鬼,这么个破庙还费老子这么大劲儿上山来。”
“一会下去打点酒吃。”
“我才见村西头老太太那家存着一坛豆酒,待会找她要,不怕她不——”声音猛然凝住了,“你看那西边窗子是不是亮着灯。”
亮着灯?祁王忘了灭灯么!银瓶惊出了一声冷汗。
她和那两个番子都并不知道那是设下的圈套。
前殿的门洞开着,番子快步闯了进去,直接往西边奔,不想祁王藏在东一侧大门的后头,看着他们的背影出现,掐准时机跳出来便照着一个人猛砍了一刀。
因为是砍刀,并不尖利,不能用来刺穿,只能对着脖颈砍,一刀下去,砍断了一半。
那番子还没来得及叫唤,就已经冲三尺,溅得老远。
这人倒下去,显露出身边的同伴,和祁王一样俱是满身淋漓的腥酸鲜血。
那番子俱是训练有素的,不过瞬间的惊愕,随即拔出绣春刀来与祁王缠斗。
银瓶已经爬到了配殿窗下,偷偷探起头来窥伺。见前殿的门仍黑洞洞的,却分明听见刀戈激烈的相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