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如今倒大义凛然了,知道他俩互相有意,只好搬出那道圣旨做唯一的护身符。
可他并不知道这是裴容廷的症候所在,反倒无意中打了七寸,半晌没听见动静。裴容廷缓缓回头,锋利的眼梢瞥了他一眼,竟完全没接他的茬,接着说了下去,“打今儿起,我可以不见她,条件是也不许你去扰她。应不应,将军自己掂量。”
他的神情平淡,语气却坚定,乌云压城,一股子风雨欲来的压抑。
“你——”
李延琮就恨他这冰壳子脸,这会子一拳打在棉花上,更是牙根痒痒。
可他到底是受过储君的教育。甭管他再宝贝徐令婉,再把裴容廷恨得要死,真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候,拿让他那她换一员干将,那也是划不来的事。
如今他正用得上裴容廷,远的不说,只说月底兵分两路下金陵,下湖北,也指定少不了他。
就算拆桥,那也得等过了河再说。
许多狠话涌到嘴边,李延琮生生忍了下去,想换个声气儿,却到底咽不下这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