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凭云手背身后,“说吧,你想怎么做?”
“李大人,我堂叔手底下养了一堆四处研究土地天气的农学家,我想请他相助,送几位农学家过来,研究出一套示意当地耕种的方案来,增产增收,农民看到了效益,当然不会弃地而走,更不会为了小利将地割让。至于这次的瓜农案,他们暗中交易,伪造田契,这是板上钉钉的事,律法是怎么写的,就怎么惩治。”
李凭云道:“有理。”
说罢,他负手回到自己位上,盘腿坐下来开始看书。
赵鸢本来隐隐期待着他的夸赞,就算不夸她点子想的好,也至少该夸一句她有坚持到底的精神。
见李凭云再无谈论此事的意思,赵鸢摇了摇头,转身回到自己席位上。
片刻后王道林进来,见二人气氛异常,他趁着给赵鸢送文书的功夫,小声询问:“你惹他了?”
赵鸢发自肺腑道:“不但惹了他,还惹了他祖宗八代。”
中午终于挨到放饭时,六子突然跳进明堂,通风报信道:“司徒大人来了。”
跟在六子身后的,是大腹便便的司徒县令。明堂顶上挂着一面镜子,取自“明镜高悬”之意。
那面镜子照下来,将司徒县令的脑门照得更加明亮清爽。
“既然你们三个都在,本官来问一问,昨天送往州府的账本是谁负责的?”
这是问责的语气,赵鸢不觉看了眼王道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