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安道:“没有。”
赵鸢猜想李凭云是用了春假来找自己,过了年,沐休就结束了,他也该回长安了。
可惜她识破了他的把戏。他就是在给自己制造恐慌,他故意不留地址,分明是等着自己找上门。
容安:“要不,我派人帮你找找?青云川我熟人多,找个人的下落不难。”
赵鸢道:“不必了。”
“啊?表姐,我见的男人比你吃的米还多,这个李凭云,绝对是很喜欢你了,他如此大动干戈帮你母亲解忧,又有心思,又有行动,人还是个四品大官,你就别挑了,真的,男人七老八十了,照样三妻四妾,咱们女人一过二十,就成了昨日黄花,只能认人挑选。”
赵鸢眨眨眼:“是他要娶我,而非我要嫁他,我上赶着人家,只会被看轻。”
“嚯,看轻你如何?捞在怀里的好处才是实打实的。”
容安喋喋不休地传授起了经验,赵鸢一个字也没提听进去。
凭什么她想见他一面,他连个口信都不愿给她,他想见的时候,她就得屁颠跑着过去?赵鸢越想越不公平——自始至终,他从未明确过对她的心意。
她只是钦佩他,喜欢他,却没有给他玩弄自己的权利。
最后,她克制住了去找李凭云的冲动,再次听到李凭云的消息,已经二月了。
今年的春闱取缔了门第限制,上至帝王,下至贱民,举国关注。李凭云作为今年春闱的主事人,大邺万民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