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吃食的胖子大喊一声。
赵鸢仰头看向表演场上,只见那舞娘腾空飞起,绷着脚连转几十个圈,身若惊鸿。
这是把杂技团搬来了么?赵鸢寻思着。
赵鸢和表演场相隔太远,看不见舞娘的身姿,只能看到她转到战鼓旁边,拿来鼓槌,铿锵有力地击了三击鼓。其它的奏乐听闻这三声击鼓,瞬间停止演奏,鸦雀无声。
那舞娘再次来到表演场中央,她双手合十扣在胸前,弯膝下跪,掷地有声道:“北凉沮渠燕,率北凉臣民心意为陛下贺寿,祝陛下寿比天齐,大邺千秋万代。”
赵鸢险没拿稳筷子,当然,没拿稳筷子的不止她一个。
沮渠燕的父亲北凉王正是垂危之际,沮渠燕她兄长手中夺来了北凉军权,她作为北凉实际的操控者却称大邺的女皇为陛下,这意味着臣服。
“北凉愿臣服□□,请求□□庇护。”
收复西域都护府,这是几代皇帝所谋之事,在女皇这一代终于实现了。
她放声大笑道:“今日果然有大吉!来人,请沮渠公主上座!”
赵鸢眼睁睁看着宫人为沮渠燕在上座加了单席,而自己只能抬头仰望这一切。
今日她怕是没有机会能和女皇说上话了。
沮渠燕落座前,忽然道:“陛下,臣女有两个不情之请。”
比起收复藩国的功业,任何代价都不值一提。女皇慈爱道:“沮渠公主请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