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春天寒,夜色冷凉,天空看不到星与月,只有四周烛火依旧。
他低头看向怀中之人,心中轻喃:阿窈,你走慢一点,等过上几日,我就将其他仇人都送去见你。
灵堂内的其他人还在等着,见他抱着唐窈回来,都松了口气。
金大管家想过去问章程,又不太敢,最后还是郁三小心翼翼靠近过来询问。
郁清珣没理其他人,只看着安静沉睡的妻子,好一会儿才给出八字:秘而不宣,暂不大办。
得到回复的金大管家诧异不解。
前面两场葬礼办得格外隆重,怎到夫人这儿,反秘而不宣了?
但疑惑归疑惑,他还是迅速按要求下去办理。
当夜,郁清珣不理会其他事,只抱着永眠的妻子枯坐了整整一晚。
翌日清晨,他将妻子抱入棺中,小心整理好她稍有些褶皱的衣裳,便有亲卫来报,太夫人胡言乱语了一整个晚上,看到炭火便想扑灭,还不许关窗关门,似是已陷入疯癫。
郁清珣神情平淡,“她的事不必来报。”
他说了不插手,便不会插手。
唐子规得到回复,特地让亲卫在太夫人面前复述一遍。
太夫人嘴唇嗫嚅,却又不敢言语。
唐子规冷笑一声,道:“去寻几条野狗,再将郁四拖过来,就在这儿斩碎了喂狗。”
“你……”太夫人气得眼前发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