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清珣这才松开妻儿,垂眸看去。
唐窈依旧抱着儿子,像失了魂般。
他只得先起身去接待小舅子,林氏进来安慰阿窈,唐子规询问到底怎么回事,他无法回答,只道……或许是意外。
“什么叫或许?”小舅子气得拽了他衣襟,清雅俊秀的脸上显出几分凶恶,“你国公府就这样对待继承人?你是不是对我唐氏有意见?你是不是故意的!”
他没有答话。
唐子规气得抡起拳头,可又到底没能砸下来,他恨恨将他一把推开,又气又恼又悲怒地先进了屋。
他听着屋里传来细声安慰,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后,才转身去了书房。
“四爷才出郁盎堂就吐了,看着并无其他反应,回双玉院后,也没听到有什么响动;长欢姑娘还跪在郁盎堂外,她院里也都仔细搜了,并无异样,那几个宫嬷有悄悄向宫里传讯,太后和太皇太后那边暂且未有消息。”日居进来汇报。
“府里其他人呢?”他问。
“府中上下也未见有异常,金大管家已经安排所有人吃过花生,暂未有谁出红疹或有其他不适。”日居答着。
郁清珣再闭了闭眼。
这真是意外?
可意外为什么偏要在这一天发生?老天为何不能晚上一些,他的桉儿孝顺乖巧,未有任何不好,让他好好过完这个生辰不行吗?
他在书房枯坐良久,大管家谨慎小心地进来问丧礼仪式。
什么未满七岁不得太过隆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