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替唐氏叩谢太皇太后。”郁清珣再揖礼拜下。
太皇太后自是再扶起,微笑道:“罚也罚了,赏也赏了,清珣这印信总该收回去了吧?大晋还离不开你,谁要敢疑你二心,说你不忠,便是挑拨离间,罪应当诛!我不会放过他,你且宽心,往后勿要有此忧虑。”
她说着,余光掠过太后。
徐太后强笑着搭话:“母后说得是,我等孤儿寡母还得国公辅佐,谁要疑心你才是真有不臣。”
郁清珣宛如没听出她的勉强,恭敬又感动地再揖礼道:“能得太皇太后、太后如此信任,臣感激涕零,定尽心尽责,九死不悔。”
“好好好……”太皇太后笑着又是扶起人,好生劝慰细说了番。
末了,见郁清珣没有告退的意思,便跟小皇帝叮嘱了番学业问题,这才摆驾离开。太后自是跟着。
两凤驾离开,延英殿又恢复往常平静。
郁清珣以考察小皇帝武学兵法为借口,与他独处于殿内,等周围近卫内侍皆退开,当即跪地道:“太后疑我防我痛恨我,觉我将来必反,不如陛下亲舅家可靠可信……”
“表叔,你快起来。”小皇帝惊了下,托拉住他手臂。
“陛下,你让我说完。”郁清珣仰头看去,眼眸深邃而真诚。
“太后为此已使我妻跟我和离,棠棠也不愿再随我,我实已真妻离子散,今日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才有这举动。可太后要疑我我也无法辩说,你们母子情深,只求将来陛下因此疑我杀我时,能饶过我家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