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堂内无人说话,左右站着的衙役早被驱散,京兆尹眼神放空脑子发呆,根本不注意这边。
唯一旁观的唐子规眉头皱了下,但这事他又不好插嘴。
唐窈再争取道:“棠棠是女儿,不留在国公府也无碍,你让她随我……”
“她和桉儿都不可能离开国公府。”郁清珣道。
他知自己卑劣,但若松口,她定会像之前那样一走了之,再不回来。
唐窈猜到这点,退一步道:“我不离开京城,你让棠棠跟我。”
郁清珣没答,只看着她。
唐窈看懂他的拒绝,心底哀求蓦然转为怒意,“你怎可以为了留下我,不顾棠棠和桉儿的安危?”
“我如何不顾他们安危?我是他们父亲,是他们骨肉至亲,他们体内流着我的血,本就该留在我身边,若我护不住他们,这世上又还有谁能护他们安好?”郁清珣看着她,尾音稍轻。
唐窈嘴唇颤了颤,无可反驳,无法言语,内心只有巨大无望与深切痛苦。
他是夫,是孩子们的父亲,和离也好,儿女也罢,只要他不松口,她就永远无法达成所愿。
可凭什么!为什么!
儿女是她骨血,姻缘是结两姓之好,这明明都与她休戚相关,凭什么却都不容她做主!
就因为她是妻?只是孩子们的母亲?